战沙场、主祭司、爱化妆、喜收藏、被宠上天,这才是中国真正的「大女主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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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沙场、主祭司、爱化妆、喜收藏、被宠上天,这才是中国真正的「大女主」!
发布日期:2024-09-02 09:09    点击次数:13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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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6700字,阅读约需14分钟。

世人皆知,妇好是商王武丁的王妇,但其实她不是唯一的王妇。

在殷墟博物馆二楼“伟大的商文明”展厅内,一左一右,就展出了武丁两位王妇的墓葬遗址剖面图。右边是妇好墓,一众青铜器列队而立,与左边妇妌墓的“冷清”形成对比。但无论从墓葬的位置、规模,还是出土青铜大方鼎的体量来看,妇妌生前之宠与身后之荣,皆非妇好所能比。

随葬品的多寡,很大程度上与墓主生前的地位挂钩。这难道是妇好与妇妌“高下立现”的证据?先不着急下结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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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勇有谋的粉红战将

展厅中展出的妇好系列文物,皆出土于与博物馆一河之隔的安阳小屯殷墟妇好墓遗址。1976年,郑振香等考古工作者发现妇好墓时,上面还有一座商代的房基。

房基大小不但与妇好墓相近,还恰好落在墓口上方。这座房基就是甲骨卜辞中提到的“母辛宗”,即武丁之子祖庚或祖甲为祭祀母亲妇好(庙号为“辛”)而建的宗庙,其营建时间可能在墓主入圹后不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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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妇好墓坑。

母辛宗的下方,便是妇好的安眠之地。墓底位于地下水潜水面以下1.3米处。当年,光是用水泵抽水,考古队就花了两天时间。也正因如此,它得以侥幸逃过盗贼的洗劫,成为迄今发掘的唯一一座保存完整的商代王室墓葬。

历经数千年侵蚀,妇好棺椁大部分已腐烂,骸骨荡然无存。殷墟博物馆展出的只是出土文物里的一小部分,但仍可称得上洋洋大观。在“殷墟宫殿宗庙区”模型的旁边,有一件自铭为“司母辛”的青铜大方鼎。两耳立于口沿上,四足是圆柱形空心足,腹外壁装饰瑰奇的饕餮纹和乳钉纹。这是妇好椁内棺外东北角和西北角清理出的两件“司母辛”大方鼎之一,另一件现藏于中国考古博物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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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妇好墓出土的司母辛大方鼎。摄影/洛卡奇

妇好并不姓妇,“妇”是亲属称谓,“好”代表她的母族,“司母辛”的“司”,表示妇好掌管宫中祭祀,“辛”是她死后的庙号。值得一提的是,我们在博物馆展柜内,还见到了另一个名字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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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上兔下丂,读音qiāo)。

比如,有自铭为“司qiāo母”的方壶和圆斝。司母圆斝一共出土了两件,形制、花纹和铭文都相同,殷墟博物馆展出了其中一件。

“司qiāo母”跟妇好是什么关系?已故考古学家李学勤推测,这批器物与铸铭“妇好”的青铜器同为墓中陪葬品,有可能是妇好的字(也有人认为司qiāo母是宫中管理兔牲的女官)。上古时期,女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家族会为其举行成人礼并取字。妇好嫁给武丁时,娘家或许就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字。她亡故后,母族又铸造了这批带有“司qiāo母”铭文的祭器(共26件),期冀妇好能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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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妇好墓出土的青铜酒器司母铜斝,两件成对,此为其一。商王武丁统治时间长达59年,缔造了殷商王朝最富强、最繁荣的黄金时代。然而司马迁对武丁的记载只有区区230个字,史事也寥寥二三件。多亏有贞人们一丝不苟地记录下当时占卜祈祷的过程,才让今人得以窥探武丁生前的某些历史细节,包括讳莫如深的宫闱生活。已故甲骨学家胡厚宣考证,武丁的后宫王妇多达64人,儿子估计也有四五十个。王妇们扮演着三种角色:首先,商王的配偶,为其生儿育女,繁衍后代;其次,政治生活中的助手。殷商民族从原始氏族脱胎不过四五百年,母系氏族社会的色彩并未完全消亡。王妇主持祭祀活动,甚至统兵作战、从事外交活动,是商王得力的左膀右臂;最后,方国的首领。王妇拥有封地和奴隶,独立经营自己的田产,经济上的富庶直接决定了她们有较高的社会地位,同时也与其他方国首领一样,承担着进贡纳赋、召集军队跟随商王出征的义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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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妇好铜钺,现藏于中国考古博物馆。钺身两面靠肩处均饰虎扑人头纹。作为军权象征,有一种肃穆狞厉之美。摄影/动脉影

妇好就是武丁身边的这样一位“粉红战将”。甲骨卜辞中与她相关的占卜超过250条,卜辞显示,妇好一生纵横沙场,征伐过土方、巴方、尸方(东夷)等数个方国,为商王朝开疆辟土,是商文化鼎盛期的主要奠基人之一。当时战争投放的兵力很少超过一万,但“妇好三千登旅万,乎伐□”,是统兵13000人的大元帅。作为女性,这在中国历史上极为罕见。

甲骨卜辞记载,在征伐巴方(今山西境内)时,武丁与妇好共同策划过一次经典的伏击战。商军分三支,武丁率中军,大将沚瞂率前军,妇好率后军。沚瞂负责诱敌出战,武丁的中军将敌人赶进妇好预先埋伏的位置,后者再率领后军突然间杀出来,将敌人全部消灭。妇好真是“有勇有谋,能征善战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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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妇好雕像。

终武丁之世,烽火连年不休,征讨攻伐如家常便饭。武丁盛世就是在沙场上拼杀出来的。成汤英勇善战,后人称其为武王、武汤、武唐。武丁也堪称商民族最骁勇的领袖之一,有其祖剽悍之风。他谥号为武,和成汤被尊为武汤一样,都是商后人对其生前武功卓著的称颂。

妇好也不遑多让,挂甲出征,攻伐敌国,策马扬鞭于沙场之上,挥戈舞钺,号令商军勇往直前。她飒爽英姿、豪迈勇武,寻常男子也难望其项背。甲骨文宾组卜辞中,提到武丁的三位法定配偶:妣辛(妇好)、妣戊(妇妌)、妣癸(妇嬕)。“妣”是对母亲的通称。妣癸在武丁中期之前就故去了,妇好同样早逝,殁亡之时可能四十有余。其后,武丁专宠妇妌。妇妌也不是一个孱弱的女人。殷墟博物馆展出的司母辛鼎重128千克,但也相当于中国国家博物馆藏司母戊大方鼎的15%,而后者的主人正是妇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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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司母戊鼎,妇妌墓出土。摄影 / 鞠骁妇妌来自井方,井地位于殷商王朝的西北边。井方距离羌人较近,应是屏障羌人的一个方国,与殷商关系和睦,屡次进贡。武丁为稳定西疆,经常与方国、部落缔结政治婚姻。妇妌可能就是衔和平使命而嫁于武丁的井方女子。常态化的部落冲突,让这个自小与羌人为邻的少女成长为骁勇善战的女英豪。喜好边功的武丁同样对妇妌宠幸有加。妇妌也曾肩负统军攻占的使命,卜辞记载,她征讨过西北边的龙方。然而,与略为年长的妇好不同,妇妌的主要角色是内命妇,劝课农桑,发展经济,才是她最主要的职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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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殷墟妇好墓出土商代玉鸮。摄影 / 方丽娟殷墟王陵区编号为M260大墓,就是妇妌的陵墓,规模相当于妇好墓的两倍大。M260早年被盗,故而出土文物稀少,但从墓葬的位置、规模以及出土司母戊鼎的体量来看,妇妌生前之宠与身后之荣,非妇好所能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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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将军也有爱美之心

再说回妇好。妇好墓出土了499件骨笄,除少数散落之外,大都装在一个木匣子里,木匣最上层还放着两件夔形鋬象牙杯和一件带流虎鋬象牙杯,足见对骨笄的珍重。殷墟博物馆展出了其中的一部分骨笄,以鸟形头者居多,一些没有刻纹,一些有象征性的羽毛纹。笄是古人用来绾定发髻或冠的长针。妇好的骨笄不仅数量最多,类型也最齐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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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从左到右,分别为企立鹰玉笄首、夔首骨笄(摄影 / 高大白)、方牌形头式笄、鸟形头式笄。当这些漂亮的鸟形骨笄出现在妇好乌黑亮丽的发丝间,它们不仅是绾发的工具,也是一个女将军的“爱美之心”。都说“天命玄鸟,降而生商”,这一个个鸟形骨笄,不正是商人这一理念的具象表达吗?展柜中还展示了妇好墓出土的玉梳和骨梳。梳子当然是梳头发用的,商人有时还将其插入发中,以梳背为头饰。此外,妇好还拥有各种项链、手镯以及各色各样的佩玉、坠饰。仅玉质装饰品一类,妇好墓就出土了426件,包括“用作佩带或镶嵌的饰物;用作头饰的笄;臂饰类的镯形器;衣服或器物上的坠饰;佩带的串珠;以及圆箍形饰和杂饰等八种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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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妇好墓出土大量装饰玉器。除少量具有浓重神话色彩的龙、怪鸟等题材外,大多为现实生活中的动物,图为龟形骨刻刀,属于赏玩的艺术品。摄影 / 方丽娟

饰品有了,妇好当年是否也曾化妆?石制类生活用品展柜陈列着石豆、石瓿、带盖盂、石臼、石杵等。石臼出土于妇好墓室的西北部填土中,中心有深孔,孔周沾有朱砂。石杵则是在椁室内发现的,略呈圆柱形,头端粗,圆而光滑。

虽然二者出土位置不同,但恰能配套,且两物上都有朱砂残留,无疑是妇好生前研磨、调制朱砂的用具。朱砂色红代表生命的力量与活力,也是辟邪驱害的利器。石臼和石杵,与墓中同出的玉质调色盘,很可能构成一套化妆用具。宫中侍女将研磨、调好的朱砂均匀涂抹在妇好唇部或两腮上,一抹红色,会让她看起来更加艳丽娇媚,楚楚动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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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石臼与石杵,研磨朱砂的实用器。

爱美之心,还表现在她对艺术品的珍视和收藏上。如果她的闺房中曾摆放过类似博古架的家具,那么架上的藏珍一定琳琅满目。妇好似乎最喜欢玉器。墓中发现了28件时代在商王武丁之前的老古董,诸如玉玦、勾云形珮、璇玑、玉钺、玉戚、玉琮、玉璧,等等。不但年代久远,有的超过四五千年,而且很多来自遥远的山东、辽西、燕山以北等地。这些玉器有可能是妇好的战利品,也可能是方国首领进献的贡品,最终都被纳入她的“百宝箱”。

另有嵌绿松石骨蛙,一共出土了5件,也被学者们列入“雕刻艺术品”之列。其中一件蛙头微微抬起,双眼圆润,嵌以绿松石,蛙腹下有一对穿的斜孔,可穿绳佩戴。另一件颜色微绿,尖尖的蛙嘴上翘,两前肢向外伸出,两后肢向内收屈,作爬行状,活灵活现。嵌绿松石骨虎的形态更加逼真,妇好墓只出土了这一件。骨虎昂首竖耳,虎背略微下凹,四肢向前屈,虎爪着地,长长的虎尾上卷。脊背雕饰云雷纹,眼、耳、鼻、身各部位均镶嵌绿松石,只可惜出土时大部分已脱落。根据虎头前端断裂,推测此虎可能是刻刀之类的器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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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妇好墓出土的9件骨制雕刻艺术品之一嵌绿松石骨虎。刻刀是在器物上雕刻纹饰用的,多为玉制,也有骨制。妇好墓出土了3件小刻刀,柄端分别刻出鸟、龟和穿山甲的形象。殷墟博物馆展出的鸟形骨刻刀,在柄端两面刻成凤鸟形。凤鸟呈站立状,高冠鸡喙,短翅平伸,凤爪下是刀身。推测可能是随身的佩带物。除了刻刀,妇好墓还出土过刮刀、有柄刀、锯形刀等工具。倘若这些刀具都是妇好生前所用,那她一定有很强的动手能力,心思缜密。这样的妇好,深得武丁宠爱。甲骨卜辞记录了武丁对妇好的种种关切,从身患小疾,到怀孕育子,再到最后染病故去,言语间,透出商王的脉脉温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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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玉凤。从鸟背中间突出的小圆孔来看,妇好有可能佩戴过此物。摄影 / 王坤杰

妇好突然腹痛,武丁赶紧让贞人占卜,问何时可以好转;妇好有龋齿,吃东西老是牙疼,武丁就让人卜问,是不是祖灵在作祟;武丁不停地卜问,妇好什么时候能怀孕;妇好终于有喜,武丁担心她和胎儿出现意外;终于快生了,武丁的神经又紧绷起来,命令贞人占卜妇好的预产期及婴儿性别。

妇好至少生育过三次。最后一次产下一女,可惜女婴死于难产。或许正是这次意外,妇好的精神受到沉重打击。她整天郁闷恍惚,时常噩梦缠身。武丁忧心如焚,最终也未能挽回她的生命。妇好死后,武丁讨伐(gōng)方,行前特意让贞人占卜,祈求妇好的英魂保佑商军顺利击败敌人。王的女人,不仅是伴侣,更是同休戚、共进退的战友。妇好做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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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妇好离去后,为解相思,武丁命人精心打造了一对鸮尊,永远陪伴在妇好身侧。她的价值又不止于此,透过她和她的墓,我们看到了3000年前先民的勇武与智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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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数字技术让妇好归来

2024年春节期间,不少观众在安阳殷墟见到了“会动”的商朝女战神妇好,她不仅能和观众对话,还能解答大家的疑问。这是南方科技大学讲席教授、前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、殷墟考古队队长唐际根,带领团队新近完成的“数字妇好”项目。“她”的诞生,依托大量的学术研究。

妇好是3000多年前的真实人物。1976年,她的墓葬在殷墟被发现,其生前事迹大量见于甲骨文。遗憾的是,甲骨文从未描述妇好的长相,遗骸也因为地下水等原因没有保存下来。这位王后有怎样的容颜、怎样的穿戴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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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“数字妇好”发布会现场。

2023年,南方科技大学文化遗产研究中心与安阳文投集团、山东金东数创合作,共同推出了“数字妇好”。以数字技术还原出的妇好,容颜靓丽,着装华丽,还着佩戴着玉组佩。这一形象的背后,是历时三年的科研“创作”。

“数字妇好”的复原,定位在她已经成为王后的年龄。其形象气质主要参考四组数据。

首先,是殷墟出土的商朝人骨骼(非妇好本人骨骼)所反映的人种与体貌特征。殷墟的人骨资料大致包括两大类:王陵区祭祀坑人骨和普通墓地中的人骨。前者大都是商人从多地抓来的俘虏被杀祭后留下的,后者才是真正的商朝人遗骸。基于后者所做的科学检测,无论是DNA检测还是体质人类学测量,都倾向于认定,商朝人是“蒙古人种东亚类型或东北亚类型”。这就决定了妇好容颜的基本面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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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殷墟王陵大墓的人头骨。其次,是殷墟出土的各种人像雕件所呈现的外形特征。商朝人有意或无意识创作的各种人形雕像,直观反映了他们的外貌。殷墟出土过30 余例人形雕像,以玉器为主,也有石质、陶质、青铜质地的。其面部有两个很显著的共同点:颧骨较高、鼻头较大。再次,是保存在甲骨文里的妇好信息,包括她的生前功业和作为王后的气质与个性。妇好生前替国王做过许多事情,包括清点甲骨、主持祭祀、带兵征战、生育儿女,甚至接见“多正”(类似于不同生产行业的负责人)与“多妇”(女性贵族)。这些信息对复原妇好形象,特别是其眼神、性格作了约束:妇好必须具有聪慧、果断和冷静的气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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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近景左为妇好铜斗,是挹注(舀酒)器,右为铜柶,用途不明。远景为司母铜方壶,是承装酒水用的礼器。最后,是妇好墓随葬品表现出来的情趣与爱好。妇好墓随葬品中,还包括许多与化妆相关的用品。例如铜镜、骨梳、玉梳以及大量骨簪。据统计,妇好墓出土了28枚玉簪和约500支骨簪。甲骨文的“妍”字,就是跽坐女子发髻中横插有多枚发簪的形象。作合理推测,可知妇好喜爱化妆。这位王后大概率容颜美丽。数百枚发簪中,妇好最喜欢的是骨制“鸟首簪”,数量多达383枚。此外,她还喜欢收藏。她的墓随葬了750多件玉石器。其中近30%是她所在时代的“古董”。收藏爱好,给妇好添加了“高雅”的气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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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妇好的猫头鹰玉石器。“数字妇好”服装的材质、款式、颜色、纹饰,均来源于考古资料。妇好墓未发现过保存下来的商代布帛,但部分青铜器表面留下了若干面料的印痕,有绢(平经平纬)、缣(单经双纬)、绮(斜纹起花)、大孔罗(纱罗结构),等等。绢的经线密度为每厘米20~72根不一,纬线密度为18~30根不等。这些资料,为复原妇好服装的面料选材提供了依据。殷墟出土的玉雕、石雕、陶雕上有人物形象,部分雕件的外表阴刻了服装。西北冈王陵大墓M1217出土的大理石人物雕刻,上身穿着下摆至膝的对襟外套,下身着裙,腰间有宽带,垂芾。衣、裙都有较宽的衣缘。显然是商代高等级贵族的形象。据此,为“数字妇好”穿上了上衣下裙,衣裙分开。考虑到她是王后,必须为她准备外套。外套采用对襟款式,下摆到膝,但不遮盖裙边。腰间则扎带垂芾,以体现贵族身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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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戴卷筒式冠巾、穿华丽服装的贵族男子,妇好墓出土的玉人。

商代玉雕上的鞋,有翘头鞋和长靴两种。“数字妇好”穿的是翘头鞋。在不足3000字的《史记·殷本纪》中,司马迁两次提及商朝人“尚白”。甲骨文不乏“尚白”的记录,甚至祭祀场合的祭品,也常常以白色为尊。因此,“数字妇好”的着装,同样以白色为基调。

考虑到殷墟考古发掘中常常出土带有暗红色图案的文物,将外套的衣缘处理成暗红色,也是对考古发现的响应。妇好着装的纹饰,以云纹和雷纹为主体。不仅在于图案美观,还在于这两种纹饰“与天相关”,更合乎妇好的身份。“数字妇好”佩戴了一套玉组佩。在此前的考古认知中,玉组佩是西周以后才有的佩饰。妇好在世时距商朝亡国还有200年,将玉组佩“套”在妇好身上,颠覆了学术认知。事实上,我们可以肯定,妇好生前佩戴过玉组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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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装扮妇好,服装与配饰皆有依据。摄影 / 高大白

妇好墓出土的各种“玉饰”中,有一对“鱼形璜”,形制完全相同。这对鱼形玉璜是否构成组佩,需要满足两个条件:一是要有足够多的玉珠和玉管;二是应该有用于串线的“总结”。这些都有。妇好墓不仅出土了8枚材质相同、大小相近、颜色一致(呈灰白色)的玉管,还出土了23枚大小相似的“算珠形”玛瑙珠。这些玉管和玛瑙珠显然需要绳线穿串。考古报告《殷墟妇好墓》未列出类似“总结”的标本,却有两枚被归到“纺轮”类别的圆形玉片。这两枚所谓的“纺轮”,正是用于玉组佩的“总结”。

妇好墓中还出土了多件龙形玉器,曾经被误认为是玦,其实是腰间坠饰。理由是其背部开有细小穿孔,便于佩戴在腰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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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“数字妇好”点亮殷墟博物馆。

以上对“数字妇好”容颜、服装与佩饰的敲定,前后修订近百稿,目前所推出的,是迄今为止最有考古依据、最接近历史真相的妇好形象。

商王武丁缔造了殷商王朝最富强、最繁荣的黄金时代。作为商王武丁的王后,妇好是中国历史上有据可查的第一位女性军事统帅,也是一位杰出的女政治家。这是作为女性,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绝无仅有的一位,堪称殷墟的最大IP和最佳“代言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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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文来源:中华遗产2024年07期《殷墟博物馆》专辑

撰文、供图/柯胜雨、钟雯、唐际根

部分图片来源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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